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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2月28日。
 
這天是個尋常的星期四,也是元宵節前兩天。一大早,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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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2月28日。
 
這天是個尋常的星期四,也是元宵節前兩天。一大早,台北街頭早已擠滿上班的車流人群。
 
這座城市市中心白牆藍頂的八角紀念堂,已大致完工,只等拆去圍籬等待開放。許多經過的民眾,仰望著富麗堂皇的紀念物,感念著先皇在這座島上的建設。今上正式登基,還不滿兩年,雖然最大的盟國在去年棄這座島嶼而去,但在經濟仍快速成長下,這位曾在西伯利亞歷練,率領過情報特務機關的獨裁者,統治基礎看似牢不可破。
 
和還沈浸在過年餘韻的市民不同,這座城市有一群人,眉頭緊鎖,正趕往城南的軍事法庭。
 
他們要出席的,是將會改變這座島嶼發展的一場審判。而他們的親人,因為爭取完全自由民主,正被關押在高聳的圍牆與鐵絲網後,等待殘酷的苦刑,甚至死亡。
 
這就是美麗島大審的第一場調查庭。
 
這場審判中的其中一位犯人,是當年39歲,濃眉高鼻,面容英挺的省議員林義雄。他在三年前,毅然放棄人人稱羨的律師事業,繼承郭雨新的衣缽,以宜蘭第一高票當選省議員。他堅持「將人民當作主人來服侍」的民主政治精神,堅持以台語問政,和黨外夥伴,屢次犀利質詢台灣省官員,打破政治禁忌爭取民權,是當局的眼中釘。
 
因此,雖然他沒有直接介入籌劃去年美麗島雜誌社在高雄舉辦的遊行,只是出面向群眾致意,卻同樣在雜誌社被捕。
 
在看守所,他遭到無情刑求,但為了尊嚴堅決不認罪,這樣的孤高態度,是他後來被稱為「人格者」的一致表現,但在獄中反而被中國黨警察特別盯上,這個舊曆年,是他人生中最慘的一年。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人生中的低谷還沒到來。
 
林義雄的妻子方素敏,和丈夫共同育有3個女兒。這天為了出席審判,她隻身前往,欺騙小孩爸爸「是在當兵」,請林義雄的老母親林游阿­妹照顧孫女。然而方素敏中午打電話回家關心時,卻連續打了三通沒有接通,她開始緊張起來,便拜託林義雄的秘書田秋菫搭公車回他們的公寓看看。
 
下午兩點,田秋菫一開家門,竟然發現9歲的長女林奐均渾身是血,趴在床上。田秋堇趕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救援,然而,這時林義雄的母親和雙胞胎小女兒卻失蹤,而昨天還好好的地下室電燈竟然壞了。
 
救護車到了以後,沒在此案中受牽連的黨外人士林濁水與康寧祥也趕到,他們摸黑走到地下室,在樓梯口找到渾身都是血的老阿嬤,已經沒了氣息。而警方竟然因為地下室沒有電燈,不願救援,直到水電工修好電燈後,才找到雙胞胎的屍體。
 
總計,林母被殺十四刀,(前胸六刀、後背三刀、右手一刀、左手臂三刀、頸部一刀),林義雄雙胞胎幼女林亮均與林亭均各被­由後背貫穿前胸一刀斃命,而林奐均被刺六刀(前胸一刀深及肺部,後背五刀),所幸撿回一命。
 
在林宅被國民黨特務24小時監視下,兇嫌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大開殺戒,這按常理是不可能的事。
 
而兇手屠殺了林義雄全家老小,殺紅了眼揮砍20多刀後,竟然在犯案後,好整以暇,用林宅電話撥打至「金琴西餐廳」之電話,這通電話,當然被全程監聽的國民黨政府完整錄下,有聲紋、有受話者、有關鍵對話內容,掌握這則錄音後,兇手將幾乎呼之欲出.......
 
然而,這則電話的關鍵錄音消失了。
 
事後,儘管多次調查,偵查方向從黨外人士涉案到外國人士,但國民黨威權政府卻從未遭受質疑。
 
這次促轉會重啟調查,終於確定,國民黨政府簽核公文,將這則錄音銷毀。
 
從最簡單的邏輯來看,誰會把可以確定犯人的直接證據煙滅?
 
不是兇手本人,就是共犯!
 
因此,促轉會公開的調查報告,內容有以下兩個重點:
 
1.過去的調查,迴避國民黨威權政府犯案的可能,但本次調查將國民黨威權政府列為可能嫌疑人。
 
2.「林宅遭國民黨監視」、「國安局曾經煙滅可能的證據」這些線索,證實一直以來台灣人質疑林家血案是政治謀殺的可能性。
 
這起案件,一直以來,不斷被質疑是一樁「政治謀殺」,但過去因為台灣並沒有展開轉型正義的工程,導致調查被延宕多年,而今促轉會重啓調查,依然面對國安局不公開資訊或是資料損毀的困境,這是民主國家會發生的事嗎?
 
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聲音喊著「台灣就是太民主」,但我們連看見歷史真相的權利都還沒拿回,連揭露真相這轉型正義最基本的底線都被阻擋。
 
這次的調查報告只是第一步 。
 
要釐清真相,還需要清查更多檔案,並且重新檢討這些檔案是否有列為機密的必要,特別是國安局掌握的檔案,不能因為可能有相關人員牽涉其中,就隱匿不公開。
 
台灣轉型正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林宅血案是必須面對的傷痕。
 
未來會持續追查監督,還原真相是台灣走向真正民主國家中最重要的轉骨湯。
 
道阻且長,但對轉型正義的堅持始終如一,也請大家一同抵抗轉型正義最大的敵人:遺忘。
 
為歷史記憶、為台灣記憶、為追求民主自由而犧牲的生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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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基進台中市第二選區霧峰、沙鹿、大肚、烏日、龍井選區立法委員。 國立高雄大學 資訊管理學系 經歷 新都慢速壘球協會 網管 兔將視覺特效 立體製作總監 汪達創意 執行長 作品 微電影 台灣如龍 製作人 電影 幸福路上 執行製片 電影 寒戰二 立體製作總監 電影 華麗上班族 立體製作總監 電影 Kano 特效專案經理 電影 風暴 立體專案經理 等21部作品 社團 高雄市牙醫公會壘球隊 教練 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壘球隊 教練 高雄市夏綠地壘球隊 隊員 電影製作、企業管理、活動統籌 講師 電影、節目 台語配音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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